任凭岁月滔天

[银魂/银神]且如今冬

*银神Only,HE,松阳老师友情客串,写在冬天的小甜饼,少许519训残念


被 @六西婊 召唤写暖手梗www我来银神她来青葱


青葱小甜饼传送门:https://liuxibiao.lofter.com/post/34f336_3ceea61




1、


江户遇到三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一天世界的白。瑟瑟发抖的天然卷正把自己团成一团蜷起来窝在公园的长椅上。脑袋上顶着一只毛茸茸的帽子盖住额头和一半眼睛,用一条暗红色的围巾一圈一圈捂着脖颈和嘴巴。坂田银时哈了口气,眼前哗哗哗模糊了一片。


结果还是觉得冷啊,一直以来对冬天都没什么好感,非常浪漫的季节,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幼时发愁如何安然度过严寒的经历和迫于楼下老太婆威胁而参加的雪雕大赛。他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两只脚叠在一起搓动着取暖。从战场上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下去,长年累月的隐疾都找上身。不比当年精力充沛,雪地里和衣睡一晚还能利落的跑来跑去,现在的他更加畏冷。


说到冬天,大约还有别的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啊小银!”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一团雪球砸了一脸。橙红色的少女风一样奔过来,双手在他脑袋周围比划着扑拉掉雪,穿了一身他前天才买回来的棉服像个圣诞树,暖烘烘又活力非常。


她扑干净雪满意的自上而下看了一下额头蹦出一个十字路口的坂田银时,伸出两只小手迅速塞进了男人温暖的脖颈处。


“小神乐你你你你谋杀吗!”他一个寒战抖的天然卷都要飞来,惨叫着缩紧脖子两只手摁住偷袭成功而一脸坏笑的少女把她拎了出去,“阿银现在是病人!是万事屋珍稀保护动物!”




冷空气骤袭又贪杯宿醉搞的他昨天就有点感冒,脑子沉的像个铅块只想在被炉里做一只虫,结果下了史无前例的大雪,家里的磨人鬼吵嚷着要去北海道玩,偏偏还赶上新八一定要去阿通的演唱会。


少女笑嘻嘻揉了揉他一头卷毛,搓搓手又摁上他只露出一点点的脸蛋,“刚好给你降温啊病人先生。”


“…没有这么降温的啊喂。”


抬手一边一只捉住她的小手想要拿下来。触感倒是凉的有些意外,低下眼睛看了一眼,少女玩的太疯又没带手套,两只小手冻的红彤彤。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两只手都包裹在自己手心暖了暖,感受着它们一点点回温。


神乐盯了一会儿他握着的手,男人掌心带茧,摩擦在一起说不上多舒适,然而非常宽大厚实。她想了一下,抽出小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反手捂上了他的两只耳朵。


 


“暖和吗?”耳朵被盖上,少女清亮的嗓音模模糊糊,不过一时间暖的整个人都想要闭上眼睛。养她千日终于有了良心,坂田银时几欲泪流满面,


“还有手。”他伸出两只胳膊递给她,等待暖呼呼的小神乐下一步动作。


“唔定春,来得刚好!”她扭过脑袋唤了一声。


玩的一身雪的白色巨犬跑过来蹭。


“小银说他手还冷阿鲁。”


未及男人回过神,一双手啊呜一口被整个咬进了嘴巴,他边跺脚边泻出惨叫,


“不不不暖手的前提总归是手还要在啊!”


 


2、


 


说到冬天,大约还有别的什么事。


神乐拿着钱去买返程车票,他又寻到一只长椅坐下来吸了吸鼻子。非常困顿,半眯着眼睛看着车站奔波忙碌着来来往往的人,人声鼎沸,他又觉得其实极度安静。头重脚轻,似是漂浮在巨大的海浪上,失重的无力感浸透腹背,直到他踩上冰冷的土地站在周无他物空旷的山崖。


 


啊,是了。


 


冬天还有凉的会结冰的血液和干枯的枝桠。他徒手扒着雪地,从冻结的一层薄冰挖到刚硬的土地,指甲里渗出血丝,他不介意,眼里淡漠无光牢牢盯住挖出来的一小块空洞。


白夜叉小心翼翼把怀抱着的球形包裹放进去,坐倒在地凝视了一会自己裹满泥土与鲜血的手,


——徒劳无用,连做个坟都这么慢。


揭开盖着的一层布,浅棕色温暖的发丝滑落出来,少年的指尖缓缓放过去想要抚摸,然而最终还是收回来抿紧嘴唇开始默不作声把土往回填。


他如今太肮脏的一双手,并不配触碰美好。


坂田银时立在原地,迷迷蒙蒙望着树下惨白的背影。肩膀被一双手拍了一下。


“好久不见。”


他回过头,看见扬着嘴角一派温和的棕发男人,凛冽的寒冬中却还穿着单衣,自得自乐把眼睛笑成一弯月牙。


男人闭紧双眼长长叹了口气,胸口像被钻开一个巨大的风洞一样钝痛,“啊,好久不见。”


睁开眼,面前的人容颜依旧。是年轻时私塾中桂花树下浸着阳光的笑容。


——果然是梦。


他苦笑了一下。


“别这副表情啊,可不是经常有机会见面。”男人笑眯眯。


“站着说话不腰疼,松阳。”他低下头抓了抓一头天然卷,并不想直视那双琥珀色洞察一切的眼,“在地狱寂寞了也不要拉我下去游山玩水好么。”


脑袋砰的被敲了一拳,他吃痛,捂住头去盯还满意的扬着拳头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年也还不记得对老师直呼其名不礼貌。”吉田松阳实现扫过树下的白夜叉,又转过来看他,“还是那副臭小鬼的样子啊你,银时。”


“都怪老师。”他挂着死鱼眼突然调侃,神色云淡风轻。


吉田松阳静默的看了他几秒钟,而后摇摇头,“啊,不对。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一同赴死还是亲手杀了他带一手鲜血活下去。当年这个人被直白露骨丢在两个抉择之前,他选择后者,摸爬滚打一身伤疤也还是站得笔直直到今日。从那以后,他不仅为自己而活,也背负上他的意志。


这是他亲手赋予他的枷锁,也是他亲手给他的救赎。


不会逃避,不会溃败,灵魂永远纯粹的纯白到底,摔倒再多次也会带着满身泥泞爬起来。手中执剑,是为了守护而不是毁灭。他从头到尾贯彻他的理念,收起刀又稳稳回归平凡生活。


有这样的学生,也不是不骄傲。




“为什么来?”坂田银时出声问他。


男人坦然一笑,“来告别呀。”


“噢。”他别开眼睛垂下眼皮,“别再来了。”


“没有再来的必要了。”清浅的笑声。


坂田银时愣了一下,抬起头同他对视,他在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眼神——犹疑,和一点点心照不宣。上前一步想要拍上老师肩膀表示尽管放心,而他的手穿过一片虚空,面前的人面色温柔冲他一笑。是真的在告别的神色。


没甚么不放心,他如今已有现在,一双手足够有力量守护好应得之物。




“小银,小银小银,在这里睡会感冒加重阿鲁!”


清亮的嗓音划破晦暗的天空隐隐约约,坂田银时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看吉田松阳的笑颜。


对方一扬头示意告别,转身冲他摆摆手,没有再回头。


 


3、


 


“别摇了再摇阿银要散架了…”他呻吟一声睁开眼睛,光线很刺眼,想抬手挡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还被少女捉在手心里握着。


“都冰冰凉了阿鲁!小银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她一脸直白的责怪,语气很凶不过还在来回搓着给他暖手。


眼睛适应了光亮,面前少女白皙的脸蛋和湛蓝的眸子映进视线。他看了一会,吸了口气一把把她拎起来塞进了怀里。暖烘烘的一团,受到惊吓来回扭动着想要挣扎出去,坂田银时拍了拍她的脑袋,


“别动,就这么呆一下。”


少女安静下来,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半晌,软糯糯开口问,“小银怎么了阿鲁,该走了。”


“嗯?还去哪。”他把头埋在神乐颈窝间,毛茸茸的天然卷蹭着她一小片皮肤。


神乐有点痒,顺着蹭了蹭,“回家啊,车票都买回来才看你在这睡着了。”


坂田银时愣了一下,转而抑制不住扬弯起嘴角。


“啊。”


直起身子把神乐放下来,他捉起她的小手放在了外衣兜里,紧了紧围巾。


“走吧,回家。”


 


4、


 


说到冬天,除了寒冰,还有清洌暖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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